2012年2月6日 星期一

讀/獨影會{ 變 身 }專題  文/憂患餘生

( 石田徹也作品 )

{{ 化身成另一個不同的我,與世界互動。

以不同的複數我感受經驗衝擊,破除規範法則,

反身觀視變身前/後的我,

成就第三個我。 }}


從小到大,我們總有想要成為,或想要變成什麼的慾望。

不管是兒時那些卡通裏頭出現的超人,巨大機器人的駕駛員,漂亮的公主等,或者國中時打籃球幻想自己是麥可喬丹,甚至只是班上又高又帥/美,有錢的同學。而體現在創作者的作品上,不論是古希臘羅馬時代,常使出變身絕技泡妞的宙斯,又或者是夏卡爾希望自己若有神助而畫出擁有七根手指的自畫像……等諸如此類的變身/形想望,遠古至今便層出不窮地出現在各式文本中。

想當然爾,變身這個創作主題也在戲劇舞台上持續被轉化,搬演。而電影作為戲劇的接棒人,若果加上變身這個看似破除規範法則,又輕蔑現實侷限的元素呢? 電影是否能展現出繼承自舞台視覺與表演傳統,並且加諸以電影所獨有,將時間與空間瞬間切割斷裂的特性並將此一主題發揚光大呢 ?

且讓我們先談談電影空間與戲劇舞台的共通處好了。戲劇與電影的呈現之於觀者,皆需透過如進入夢鄉般認同一影像文本世界,電影 / 戲劇中出現的世界觀(場景,時代,語言,人物角色)一同。而電影與舞台觀眾坐在位置上除,其餘身體機能即像是退化(若我們忽略空間裏頭的雜音,或者其餘任何令人分心的介質),坐在黑暗空間裏,任由靈魂披著電影機制的身體,望著窗框銀幕(眼睛),穿透並感知另一個世界。

若這樣的設想成立,那麼我們可以說坐在黑暗位置裡的觀眾-一如傅柯所言-身處一個異質空間(heterotopia),帶著相互隔離的性質,並容許其身處夢境,逾越任何現實禁忌。而觀者透過眼睛與銀幕的連結,不也像極了新世紀福音戰士的駕駛者一般,以身,心,靈同步率百分百般,成為一個個舞台上的演員。同時身為不在場的第三者觀視,也同時投身/(或者穿透螢幕)並參與著演出(或者穿透身體)

  如此說來,變身專題的策畫,除了希冀觀眾在觀視這八部電影電影中,角色演譯身體,心理層面的千變萬化外,更希望觀眾透過藉由觀看(扮演)的過程,體驗那些不論是愉悅的經驗,或者是不悅,不忍睹的影像,所帶來的嫌惡感,或者說,衝擊。如果變身之於電影 / 劇場來說,有任何的意義。那麼便就在於它一方面除了實踐催眠觀者(如數百年來戲劇,電影所採策略一般),卻同時也反身提醒了觀者作夢與現實之間的盤根錯節。當然,採取的是既戲謔,又或者殘酷的姿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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